周围到处是凌乱的酒瓶。扔得到处都是的烟头皱巴巴的衣服不晓得几天没有收拾过的外卖餐盒屋子里充斥着一股难闻的酒味儿不过任何见到这一幅画面的人都会更相信那是颓废的味道徐偃兵這次隨行不是幫忙殺人甚至都不是幫著徐鳳年阻擋街道兩頭的鐵甲重騎軍這些人都會交由在下馬嵬驛館躋身一種嶄新境界的徐鳳年自己解決便是心中憋著一口怨氣的桓溫在祥符新朝依舊兢兢業業和齊陽龍沒有太多明顯間隙地做起了江山縫補匠不同於徐鳳年能夠憑藉戰場上的出生入死來贏得北涼將士的軍心年輕皇帝趙篆就像天底下最尊貴的一隻籠中鳥靠的只是龍袍這一張皮而已入冬后的太陽溫煦暖和有個唇邊滿是青短胡茬子的年輕人就坐在門口台階上曬太陽世世代代都在這條街巷土生土長的他因為瘦弱從小就有個謝竹竿的綽號哪怕後來離開小街跑出去求學回來后扳手腕贏了住在街頭那個胳膊差不多有他小腿粗的趙大壯可鄰里街坊不論輩分仍是喜歡順口喊他謝竹竿子估計是改不過來了」謝西陲抬頭嬉皮笑臉道「娘我真是你親生的」婦人作勢要打「油嘴滑舌難怪找不著媳婦要是給你爹聽見這話看他不抽死你」」桓溫眼神中流露出一絲疑惑忍不住轉頭看了眼站在身邊的中書令發現齊陽龍在說到五十萬石這個數字的時候袖中手掌在身前悄悄做了個翻覆的小動作